更新时间:2024-05-14
再次醒来的时候。
裴琛把我囚禁在了他的别墅里。
短时间内多次***、情绪极度激动悲愤、言语消极厌世……
即使所有检查都表明我心理状态很正常。
可裴琛,开始选择相信他自己专业的判断——确定我真的陷入了重度抑郁。
他将我死死禁锢在怀里,声音颤抖:
「我可以救你的,我一定可以救你的,我学了那么多年心理学,救了那么多患者,我不可能救不了你……」
可其实,他心里再清楚不过。
在医学统计里,像我这样反复***的重度抑郁症患者,一年内的死亡率,是极高的。
只有他有一刻松懈、有一刻看不住我,我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再次***。
裴琛在试图否认他毕生所学,试图拯救我。
怕我找到***的机会,他不让我做任何事情,也不许我碰任何东西。
他给我喂饭、替我刷牙、帮我洗脸……
就连我洗澡和上厕所,他都会守在门口,死死盯着我。
夜里睡觉,我不许他上床。
他便趴在床边睡。
一米八八的身高,长手长脚缩成一团,像狗一样扒着床沿。
只要我稍微一动,他就会从床边弹起身,立刻进入警觉状态。
白天,裴琛最喜欢做的事,便是沉默地抱着我,听我歇斯底里地诅咒他不得好死。
等我骂累了,他便将棱角分明的下颌抵在我的头顶:
「阿芷,只要你答应我好好活着,怎么骂我都无所谓。」
「你还肯骂我,说明你还在乎我,还在乎这个世界。」
我冷笑着刺激他:
「裴琛,你应该知道,重度抑郁症患者如果不吃抗抑郁药物,勉强活着也只是痛苦得生不如死吧?」
「你与其因为愧疚自私地把我留下,倒不如让我死个痛快。」
自从裴琛把我带回别墅,无论他用什么方法,我都没吃过一粒抗抑郁的药。
因为没有药物的干预,我的抑郁症逐渐加重,出现了躯体化症状。
一旦我情绪激动,便会四肢发麻。
***的时候,我的耳朵里会突然出现一阵嗡嗡的轰鸣,然后短暂失聪。
我的心脏好像时刻被人用力攥着,疼得喘不上气。
我还出现了非常严重厌食和睡眠障碍,常常一整天都滴米不进,或者一整夜都只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,睡不着觉。
我的痛苦具象化地展示在裴琛眼前。
这些抑郁症发病的典型症状,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。
我在赌。
赌裴琛心软。
放我一条死路。
让我回到原世界,回到妈妈身边。
可我没想到,裴琛疯了。
我说我四肢发麻,他便拿出电棍,毫不犹豫往自己身上电。
他俊朗的面容变得苍白扭曲,带着一种病态的偏执:
「阿芷,别怕,我陪你。」
看着陷入癫狂的裴琛,我被吓到了。
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疼痛,那只看不见的大手又攥紧了我的心脏。
我疼得用力按住胸口,弯腰大口喘气。
下一瞬,裴琛拿出刀,毫不犹豫将刀尖抵上他结实的胸膛。
冷冽的刀锋划破了他的白衬衫,殷红的鲜血染透了他胸口的布料。
他薄红的眼尾微微上挑,那双素来淡漠的桃花眼沾染了些许释然的笑意:
「阿芷,我又能和你感同身受了。」
他的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,染红了我的手。
那股温热的触感让我不寒而栗。
随着刀尖越刺越深,他疼得控制不住地抽搐颤抖。 ??????????
「裴琛!你疯了!」
裴琛红着眼眶盯着我,薄唇邪气勾起:
「阿芷,从今往后,只要你痛,我就要比你更痛,才能赎罪,才能让你原谅我。」
我立刻意识到,他在用自残的方式道德绑架我,让原谅他。
就像从前,他用抑郁症道德绑架我,要我让着宁小烟一样。
他这个心理医生,实在是太知道怎么操控人心了。
我抽回手,冷漠地看着他:
「裴琛,别妄想用苦肉计让我原谅你,你不配!」
「你要死就赶紧死!别卖惨恶心我了!」
他死了,没人看着,我还能赶紧***回家,我巴不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