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24-04-03
刚回公主府,父皇就传我去问话。
我知道,定是他知晓我动用私刑之事了。
我是父皇的老来女。
父皇年逾六十,但依旧精神矍铄,励精图治。
御书房,父皇正在气定神闲地批改奏章,见我进来,也不正眼瞧我。
我仿佛没察觉到父皇的冷落,没脸没皮地走到他身旁蹲下,摇晃他的膝盖:「父皇。」父皇知道我是想耍赖来逃避问话,所以根本不理我。
闻着父皇身上熟悉的龙涎香,一股或委屈或不平的思绪,交织着涌上心头。
我这一生都是个笑话,不过是为了替霍浅浅作嫁衣裳而存在罢了。
自从得知剧情后,那种惶惑不安如履薄冰的心境一直如附骨之蛆般侵蚀着我。
我本只是想哭一哭来博得父皇的怜惜,却没想到越哭越真心实意,竟有些喘不上气了。
父皇见我实在伤心,忙搁下笔,连声哄我:「谁欺负我家囡囡了?」我尝试对父皇说出剧情,但和预料中的一样,我根本开不了口。
真是一点捷径都没有啊。
我不能做任何可能直接威胁到霍浅浅的性命之事,不然我会死在她前面。
所以,我改口道:「是裴也,他欺负女儿了,女儿要跟他退婚。」裴家本是前朝重臣,当年投靠了我大周,才保全了全族性命。
但开国皇帝不喜二姓家奴,并没有重用裴家,后来,裴家也没有再出什么能力挽狂澜的人物,在前朝的势力逐渐没落。
可到了裴也这一辈,因为他得了我的青眼,裴家才逐渐有起势之态。
父皇没有问我缘由,感慨道:「囡囡,你长大了。裴家,确实不是吾儿良配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