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24-09-20
听了这话,宋栖迩顿感悲戚。
若非是夏韵不要,他也不会想到给自己吧。
宋栖迩压下喉间苦涩,把红玛瑙推了回去:“我素来不喜这些,还是另赏他人吧。”
许睦州神情立刻僵了,但还是耐着性子:“是我忘了,下次我让人寻些名画古籍来送你。”
是忘了,还是不在意了?
宋栖迩想着,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许睦州忙帮她顺气,轻声细语:“我知道你有气,但无论如何,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谁不能替代的。”
话刚落音,外头便有小厮传话:“将军,韵夫人那边已经摆好晚膳了,等着您过去呢。”
许睦州应了声后又道:“你好好养着,得空我再来看你。”
宋栖迩暗自苦笑,搂着她,满心却是另一个女人,好不荒唐。
她主动推开许睦州:“不必了,我身染风寒,怕过了病气给你和新夫人。”
一再回绝又暗含讽刺的话彻底激怒了许睦州。
他也不再遮掩,冷冷起身:“你同我说话何时变得这般阴阳怪气了?”
宋栖迩不看他,通红的双眼却灌满痛色。
下一瞬,许睦州凉薄的话语在房里回荡。
“你既这般看不惯我同韵儿在一起,不如你明日自请回尼姑庵继续修行吧!”
宋栖迩只觉身子一阵瘫软:“你是要将我扫地出门吗?”
许睦州转身离开,只扔下句:“我从不知道你也会这么倔,让你回尼姑庵也只是磨磨你的性子。”
听了这话,宋栖迩苦涩一笑。
磨的到底是她的性子,还是她对眼前人支离破碎的心意?
望许睦州离去的背影,她只觉被深深的无力感包围。
一直在外候着的秋水自是听全了,她哽咽起来:“夫人,将军心也太狠了,难道他真不心疼您这六年吃的苦吗?”
宋栖迩强压着翻涌的悲戚:“以前或许心疼,现在……”
只见新人笑,哪闻旧人哭,有些事实,她不得不承认。
许睦州虽说着让宋栖迩去尼姑庵,但一连几天也不见他催促,而秋水也忍不住对夏韵的抱怨。
“府里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,现在连月银都得催好几回才给,定是夏韵使得坏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夏韵就被一众丫鬟簇拥着走进来。
“看来姐姐的下人对我管家之事很不满啊。”
宋栖迩皱眉看着不速之客。
夏韵绾着妇人发髻,珠翠满头,一身绛紫色锦衣,不像个姨娘,反而有当家主母的派头。
她莫不是来***的?
“你曾也是我的奴婢,也该懂点礼数,擅自入我内院该杖责二十。”宋栖迩毫不留情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