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24-09-07
保姆和她丈夫没有被追责。
爸妈求他们救救傅瑶。
只要骨髓能配型成功,一切都可以原谅他们。
傅家父母实在太爱傅瑶了。
爱到可以原谅恶意调换自己亲生女儿,并对女儿有长达十年虐待史的保姆。
爸妈甚至给了那对夫妻俩一笔钱,让他们签下自愿放弃傅瑶抚养权的协议书。
可笑的是,保姆夫妻二人没有给自己女儿配型成功。
我却给傅瑶配上了。
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十年,我还依然清清楚楚记得那时所有的事情。
浑身被虐待到青紫的我,躺在病床上看着长长的骨髓穿刺针,害怕到浑身发抖,牙关打颤。
医院在傅家人“钞能力”的加持下,根本不管身上还有伤的我此时并不是骨髓移植的最佳时机。
他们所有人都围在傅瑶的病房里。
一个来看我的都没有。
只有护士姐姐摸着我的头,夸我是个勇敢的孩子。
穿刺手术结束后,护士奖励给我一个棒棒糖。
是草莓味的真知棒。
我一直握在手心,都快焐化了,也没舍得吃。
这十年,我活得不如家里的佣人。
傅家人老是说我粗鄙,土气,浅俗,少条失教。
因为十岁的我才刚刚上小学二年级,连说话都怯怯懦懦不敢抬头,活脱脱一个乡巴佬。
其实我能上学还要感谢村委会的工作人员。
若不是他们三天两头去找养母,不断给她批评教育。
我怕是连那两年的小学都没有资格上。
而傅瑶则是会撒娇卖萌的小公主,她会跳天鹅舞,弹钢琴曲,拉小提琴,年仅十岁的她已经可以用英语和外国友人谈笑自如。
她是傅家所有人的骄傲。
这些年,我努力改变自己。
放学后我躲在房间里拼命追赶正常学习进度,我找高年级的学姐帮我辅导,我努力学习礼仪不想让自己给他们丢人。
我只想让他们能多喜欢我一点。
可,尽管我靠着自己努力考上省重点高中。
尽管我已经看起来落落大方,在学校也主持过多次晚会。
但,他们就是看不上我。
理论上来说,我在傅家衣食无忧,零花钱也充足。
也不再挨鞭子,巴掌和拳头。
但是他们的冷漠,鄙视和嘲讽,远比打在身上的鞭子还要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