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：2024-07-19
我初来时正是刚被琴师抛弃，做了顾南亭半床妻时。
小侯爷怨气冲天，对我横眉冷对。
连一句话也不愿同我讲。
丫鬟婆子见风使舵，他也任由她们作践我。
烈男怕缠女。
于是我每日摸黑早起，在他上朝前为他采露煮茶。
每晚挽灯站在夜里，只为他归来时迎上去为他添一抹亮。
偶尔也会故意惹怒管事，被打的皮开肉绽。
他依旧从未正眼瞧我。
罢了，舍不得孩子，套不到狼。
几日后，他夜间在庭院小憩遇刺时，
我扑在他身上挡了一箭。
当汩汩鲜血从我身后汹涌而出时，
冰山一样的小侯爷终于有了情绪。
他眉宇含怒「谁用你多事？」
伤势不轻，我躺了半月，才能走动。
他仍未来过。
只有一晚，夜里门外影影绰绰有窸窣的声响。我起身，开门却只见一抹颀长身影消失于夜色。
山不来见我，我自会去见山。
那夜天雷滚滚，屋里香炉正浓。
我衣衫轻薄，媚眼含春，叩他的门。
一道惊雷，我微微抽噎。
「侯爷，我害怕」
「不要——进来」
「嗯？进来？好。」
「我说了，不要…」
话没说完，我已整个人倒在他怀中，贴在他坚实胸膛。
「阿苑好怕。」
「侯爷陪我好不好」
我踮起脚尖，勾住他脖颈。
「不要…」
他竭力抗拒，身子却滚烫，声音沙哑，带着点哀哀之态，委屈地像只小狗。
香生效了。
感受到他某处明显的变化，我眼珠滚了滚，伸出手去。
「嘶…放手…」
小侯爷脸颊涨红。
我停了动作，笑得妖媚。
「小侯爷，当真要我放手？」
他恨恨瞪我，羞愤着咬唇，偏过头去。
眼前景象惊人。
良久，他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。
目光沉沉浮浮，终是落在满榻狼藉之上。
……
「苏语苑，你果真不知廉耻！」
他抓起衣服落荒而逃。
真没良心。
方才明明叫我不要停。
小侯爷害羞了，处处躲我。
我偏要往他眼前凑。
那日，见他带着几个同僚过来府中。
我瞧见其间一个清雅如松，竟与芝兰玉树的顾南亭不相上下。
心中有了计较。
等他们傍晚出来，
便见垂暮夕阳下，我衣衫破烂，满脸是伤，正跪在藤条上，假装受罚。
膝盖渗出的血浸湿了外袍。
很快，一张鹤氅蓦地盖在了我身上。
我掀起眼皮，眼前公子如玉，松竹般笔挺。
我眼底凝泪，含颦怯目看向他。
他眉心皱了皱。
「好端端的姑娘，怎地将脸打成这样？」
说着便要拉我起来，我低着头，一副不得命令不敢起来的模样。
他叹了气，看向顾南亭。
「顾侯爷，你知我素怜香惜玉，既然这丫鬟在你府中不受待见，不如成人之美。」
「过来。」
顾南亭朝我做了个起来的手势，眼若寒芒。
身侧男子却将起身的我拦在身后。
顾南亭沉了脸。
「裴首辅这是何意？」
「这丫鬟侯爷不如卖我吧。」
「不卖。」
「为何？」
「本侯不缺钱。」
「那我不给钱。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