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24-07-01
我说过。
当时一身傲气,又自诩清高,居高临下地妄想指摘别人的人生,如今却落魄求人,我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我扭头就走。
谁回去谁是狗。
下一秒,我顶着闷热的空气站在车行门口,想起家里破产时的惨况。
爸爸入狱,妈妈丢下我和别人出了国,昔日捧着我们的亲戚避我们如蛇蝎。
家里别墅被封了,还有要债的上门找人,我压根不敢回去,也没地方去。
我折了回去。
「对不起。」
时烈靠在车上抽烟,见我回来,那双透着野性的漆黑眸子肆无忌惮地打量我。
「或许,你跪下求我,我可以考虑收留你!」
又混又坏的混球样。
我气得眼眶通红,刚要说绝不可能,就见他摁灭烟蒂,往车行后门走去。
「不走等我抱你?」
不用我跪了?
就这让我住了?
我忙拽着行李箱跟上。
拐出去,隔了一条街,是个城中村,时烈的出租屋就在这儿。
城中村有些年头了,墙壁斑驳,电线杂乱,随处可见张贴的小广告,地上还有水渍和乱扔的烟头。
爸爸进去前跟我说,时家当初拿了家里一大笔钱,怎么也不至于住这儿吧?
「看不上?」
时烈扭头看我,眼神玩味。
「没有。」
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。
他嗤了一声,也不知道信没信,开了门。
「随便你睡哪儿,屋子里的东西别乱动。」
等我看见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,扭头想喊人,时烈下楼了。
不是,一间房,那我睡哪儿啊?
不管了,身上太脏了,我洗了个澡,换了身衣裳,纠结了一下,没用卫生间里的洗衣机,拿了个盆。
没洗衣液,只有洗衣粉,我伸手从架子上拿下来。
什么东西跟着一块掉下来了。
我捡起来一看,一条灰色的***。
与此同时,门「吱呀」一声开了,时烈回来了,站在卫生间门口,和我四目相对。
他的视线落在我手上,眼神微妙。
我慌忙解释:「我准备洗洗……」
时烈脸色瞬间黑沉。
「别瞎碰老子东西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