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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知道压你身上的人是谁吗?免费在线阅读

第2章 知道压你身上的人是谁吗?

更新时间:2024-06-25

  君子六艺亓莲镜不说精通也算是能拿得出手,何况他口出恶言早就防备着,当即把头一偏手一挡,“粗鄙泼妇!”

  一击不中,陈六猫用力抿着唇也不作声,脚顺势向上踢去,听着对面男人惨叫出声,不由杏眸微弯,眼中的怒火全都绽成了烟花。

  “菜鸡废柴!”这人确实脑子有病,都离自己那么近了不说抓紧机会先下手为强,却像只斗鸡似的伸长脖子叨人?!

  这不,后下手遭殃,挨踢了吧!咝!自己不会下手太重,把人给弄废了吧?陈六猫有些心虚的悄悄往后退。

  亓莲镜两腿用力夹着,双手捂着,嘴巴大张几乎叫不出声,一双凤眼恶狠狠瞪着对面心狠手辣的女人,吃了她的心都有了。

  自己的子孙根不会就这么废了吧?!

  小厮震惊之后惧怕不已,上前想扶自己主子又不敢,只在一旁白着脸担忧的问:“主子您,没事吧?”目光下意识的朝被紧捂着的位置瞟去。

  造孽哦!主子原本是金尊玉贵的定山王世子,可现在成了庶人不说,竟然连命根都断了,以后可怎么办哪!

  小厮开始慌了,难道以后他要陪着主子进宫吗?都怪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!

  他一手叉腰,满脸凶恶的质问陈六猫,“说,是谁派你来的?竟敢害我家主子,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……诶?”

  亓莲镜感觉两腿间的痛感慢慢消失,他一手推开正对那女人大放厥词的小厮,凶狠的扑了过去,非得扒那女人一层皮不可。

  陈六猫正想逃,却不妨一脚踩在先前掉落的马鞭上,鞭柄***,遇到外力在地上一滚,连带着她脚一滑,整个人就趔趄着险些摔倒。

  如果她小心点将重心旁移,说不定也能安全的站稳。

  但前面却扑来一个要拼死报仇的男人,这事的后果便是不可预算的了。

  “泼妇!我杀了你!”亓莲镜的下半身疼的都麻了,他恶狠狠的伸出手去掐陈六猫的脖子,这事儿绝对不能忍。

  只是他万没想到,目标竟然直接躺平了,没容他想明白到底怎么回来,自己也失重砸了下去,刚好压在那具喧软的身体上。

  砰!

  扑通!

  “哎哟!”

  “公子!”

  “陈氏!你们在干什么?”

  重物倒地的声音,惨叫声,惊呼声,还有一道略有些耳熟的咆哮声,一道一道的疯狂往陈六猫耳朵里钻,有些近,又慢慢的远了。

  她的身上压着一个人,感觉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,后脑再次磕到地上,疼的钻心。

  陈六猫看着头顶游荡在蓝天上的白云,恍恍忽忽的一下子飘下来一下子又飘走了,隐约间,好似还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。

  她的意识渐渐涣散,彻底晕了过去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等陈六猫再次醒来时外面已是天色将晚,她正被人粗鲁的摇醒,“夫人,该喝药了。”

  陈六猫发了会儿愣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,也认出面前端着药碗的是丁家的粗使孙婆子。

  顺着她的力道坐起身,慢慢将药喝了,陈六猫才问:“我是怎么回来的?有郎中瞧过我的伤了?”感觉伤口处凉嗖嗖的,应是上了药。

  “行了,孙婆子你去准备晚饭吧,我来和夫人说。”一个穿着玫红缎裙的***缓步上前,轻轻抚着凸起的肚子慢声道。

  “是,梅姨娘。”孙婆子行了礼便退了出去。

  梅姨娘看着陈六猫扬起细眉,嘴角的笑带着几分轻蔑,“夫人,您在家门口的巷子里与外男搂抱的事已经传开了,老夫人说要休了你呢!”

  “红梅,你在胡说什么?”陈六猫觉得自己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,“我怎么就和外男搂抱了?我那是……”

  “你就别狡辩了,老爷回来时可看的清清楚楚,就在巷子中间的地上,夫人都和那外男胸挨胸的压在一起,差死个人嘞!”

  红梅举起帕子遮住了嘴角的笑意,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:“哦,当时西边李家的婆子也看见了。”

  陈六猫闭了闭眼,感觉后脑没那么疼了才开口问:“丁展雄呢?”自己晕过去之前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。

  “老爷去送客人了,是替对面的亓公子来道歉的。”红梅拽了凳子坐到她面前,好奇的问:“夫人知道压你身上的人是谁吗?”

  想抬手把伸到自己面前的脸推到一边,陈六猫却仅动了动手指便没了力气,她无力的回了句,“不知道。”

  不管是谁,这个仇算是结下了,有仇不报非女子,她可是很记仇的。

  “听说啊,那人是定山王世子呢!是皇亲国戚!”红梅看着陈六猫脸上扬起惊讶的表情,又接着道:“不过啊,是以前的。”

  陈六猫柳眉微蹙,疑惑的问:“什么叫以前的?”心里却很是惊讶,原来那个亓莲镜是世子吗?难怪那么嚣张!

  “就是那位亓公子以前是定山王世子,现在不是了啊!不过,这次来赔礼的还是定山王府的人,但人家说了,以后王府就和那亓公子无关了。”

  “那个亓公子被逐出定山王府了,听说已经被族谱除名了呢!不过不管他是不是世子,但你和他当街滚在一起可是被人看见了。”

  红梅故做叹气却难掩语气中的讥嘲,“这可怎么办呢?夫人是相当于给老爷戴了顶绿帽子啊!唉呀,怕是以后不能再叫你夫人了呢!”

  陈六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颇为无语的看着得意的红梅,“我被休,你也还是姨娘,新夫人未必有我好说话,容得了背主的奴婢!”

  红梅本是陪嫁婢女,原主无宠,她却趁隙爬上了老爷的床,一举有孕才得了个姨娘的身份。

  “夫人何必挖苦?我也是好心才来告诉夫人的。”红梅腾地站起来,气恼不已。

  陈六猫没理她的色厉内荏,将目光落到站在房间门口的丁展雄身上。

  “奴家给老爷请安!”红梅没想到老爷会站在身后,不知他听了多少,一时间脸色有些白,声音柔媚的拐了七八道弯。

  “你先出去。”丁展雄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只瞪着陈六猫,恼怒的神色中带着些许不耐,“今天这事虽然是个意外,但对你名声到底不好。”

  “意外?”陈六猫呵了一声,刚才红梅还说老夫人要休了自己,怎么转头又说是意外了?

  虽然那一倒一抱的确是意外,但这种事外人说不清楚,当事人说话没人听,是最难解释的,怎么他这儿却没用自己说明就信了?

  丁展雄拧着眉,面色黑沉,似是极不情愿的样子,“后日岳母过寿你便在家中养伤吧,也免得出去被人议论。”

  顿了下又道:“贺礼我会亲自送过去,你不用担心。”

  陈六猫到是不担心,反而想起另一件事,虽然丁展雄不喜欢自己,但一有能登岳家门的机会便次次不落,应该是为了另一个人吧。

  “既然是意外,我若躲在家里不就显得心虚了吗?”虽然不知他为什么会说成是意外,但陈六猫可不想被关起来。

  丁展雄的脸更黑了,满脸不屑仿佛看着什么脏东西一般的瞪着她,“我怎么不知你这脸皮这般厚?当知勾引亓公子不说,现在还没事人似的。”

  “如果不是定山王府的管家说不希望这事闹大影响王府声誉,你以为你还能当成意外在这儿养伤?用你的话讲,要么坐牢要么沉塘!”

  陈六猫蓦地抬眉,狠狠瞪着他。

  ——

  与时同时,对门。

  亓莲镜躺在床上褪着裤子任由定山王府的府医给他看伤,视线越过府医看向刚回来的中年管家,“朱福,是我父王让你来的?”

  朱福不到四十,稳重的朝他行了一礼,“亓公子,是世子命老奴来的。”

  不是父王么?亓莲镜失望不已,挺直的脖子猛地塌了下去,嗤笑,“一个月前你唤我做世子时可比现在亲热,现在不觉得我是明主了?”

  朱福的脸僵了下,拱手道:“亓公子说笑,是小厮青松回王府求救,说您遇到了麻烦,世子便让老奴来处理一下,并把这两样东西给您。”

  屋内没有小厮,朱福便先将一张折起来的纸亲自递到了亓莲镜手中。

  “世子说亓公子受了教训还不知悔改,终有一日会惹出更大的祸患来,为了定山王府一脉,便只能忍痛与公子分宗了。”

  亓莲镜本就发白的脸色更加惨白,他打开纸张一日十行的看完,整个人激动起来,一双凤目通红如血,将纸攥成一团打回去。

  “放屁!明明就是亓柏川那个王八蛋故意找个丑八怪女人来恶心我,然后再借此把我除族!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!”

  先夺他世子之位,再污他品德有瑕,最后再出族除名!从此以后,他再也没了回定山王府的资格,好狠!他好恨!

  朱福任纸团砸在身上没动,只平静的劝道:“这有什么区别吗?”无论是不是世子的计谋,一切已成定局。

  “而且,那女人并不是世子的人,她是对门京郊北三营副尉丁展雄的正妻,你当街对他人之妻欲行不轨,可知自己会得个什么下场?”

  亓莲镜怔了下,又冷笑道:“行啊,亓柏川的段数又高了不少,都知道找有夫之妇来陷害我了!真是王八蛋!”

  朱福眉头皱下,“公子想多了,世子若真想害你又怎会出手帮忙?此事若非王府出面压下来,你当你还能好好躺在这儿?”

  话落,又将一块木牌放到旁边的桌上,“这是世子特意为您换来的。”

  “谁稀罕!”亓莲镜恨不得下地去踹狗奴才几脚,却忘了自己还光着腚,险些摔下床,被府医一把按住,“别动!”

  看着前任世子的狼狈样子,朱福不为所动,“这是御马监监承的腰牌,世子心善,怕您没了王府的月例银子饿着,托人给您求的差事。”

  “滚!让他给我滚!”亓莲镜气的差点跳起来,连府医都被连累的给踢倒了,他跳到地上拿起木牌狠狠摔到院子里。

  “就亓柏川那个黑肝烂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鳖孙,他要是心善这天底下就没有恶人了!抢了我的世子之位还不算,非得把我踩到泥里是吧?”

  朱福脸一板,“我家世子好心,亓公子何必口出恶言?世子之位原本就是世子的,不过是你想抢没成功罢了。”

  亓莲镜要疯了,都顾不得自己下身还光着,对着朱福就是一通踢打咒骂,就连府医都没放过。

  “什么叫我想抢?还不是你们求着老子去当的!现在把一切推到我身上,你们就是王八蛋,不得好死!”

  朱福和府医躲闪着出了卧房,眼见亓莲镜站在门口没往院儿里追来才松了口气。

  “亓公子你也别恼,按你的罪名能有一条命在就不错了,这次世子帮你解决了勾奸妇人的麻烦,以后你与定山王府再无半点关系。”

  “青松本就是王府的小厮,既然亓公子与王府无关,他自是要回到王府去,不过你捡的那个吉利到不是王府的,以后便让他陪着你吧。”

  亓莲镜目眦欲裂,什么罪名什么勾奸,不过是他们逐自己出府的借口罢了,这些、这些畜生,绝不能饶了他们。

  “去死!”

  眼看着他赤着脚追过来,朱福的眼前晃了晃,那一刻还觉得这二公子的腚还挺白,下一瞬便拉着府医狂奔出府,就不信他敢追到街上。

  亓莲镜再恨再疯也不可能真的光着下身跑到街上去,只能在院子里跳脚狂骂。

  过了一会儿,听到外面马车走的声音,然后一个长的憨壮,粗眉厚唇的小厮走进院儿来,将大门关上了。

  他在亓莲镜的腿上看了看,憋了会儿突然开口,“世子,你这是要遛鸟儿吗?”

  “别叫我世子,不知道我这世子都被扫地出门了吗?你是成心让我不痛快是吧?”亓莲镜恼怒不已,不管不顾就朝他踹了一脚。

  憨壮小厮一把抱住亓莲镜的腿,担心道:“公子你小心,别扯着儿蛋。”

  亓莲镜气的险些吐出口血来,用力挣开骂道:“现在我可连公子都不是了,你跟着我就得去讨饭,我看你也别叫什么吉利了,根本就不吉利!”

  吉利闷不出声,听他骂完了点点头,“那成,以后我叫你主子,你叫我不吉利!”

  是吉利不吉利的事吗?亓莲镜只觉得那些人怕是故意把这个憨憨派来气死自己的,又是一脚踹过去,“滚!”

  吉利却直接将人拽到怀里打横抱起往房里走去,边走边道:“主子,刚才府医说了,你蛋那儿受伤了,得养,不能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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