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24-06-19
弟弟长到三岁,颓废数年的父亲为了养家进厂打工。
走的那天爸爸把弟弟埋在自己的怀里,像揉进骨血。
弟弟四岁的生日,父亲穿着工装,提着蛋糕一瘸一拐地冒雨回来。
妈妈给弟弟切了很大两块蛋糕,不舍得地放进了冰箱,我绞着手指眼巴巴地看着:“妈妈,我也想吃。”
我妈皱着眉头,“你都多大了,就不能让着弟弟?”
妈妈,怎样才算让呢?
我都十岁了,你一次生日都没给我过过。
奶奶把背篼挂在我的背上,“看什么看,你弟弟还指着吃点红烧肉长身体呢!”
我看向雨蒙蒙的窗外,“可是奶奶,天都要黑透了。”
奶奶往我肚子上猛踹了一脚,“一身懒肉,还不快点给我去割!再给我卖惨,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张屠夫家做童养媳!”
张屠夫杀了半辈子猪,手起刀落,那个儿子吃得膘肥体壮,村里长辈吓不听话的女儿,都用“我把你送去张屠夫家做童养媳”这套说辞。
我知道我家的却不是玩笑。
每次和奶奶去张屠夫家卖肉,总是缺斤少两的张屠夫总是给我们多贴几两肉。
有一次张屠夫还颇为不满地问,招娣怎么还是面黄肌瘦的,吓得我奶奶给我烧了半个月的肘子。
思绪回来,我在地上弓着身体,求救地看向妈妈。
妈妈抱着苏志远,在沙发上搭积木,丰盈的脸上溢满了幸福,并不看我。
“你就只有这一个弟弟,你不为他着想,谁为他着想呀?”
“小孩子娇惯,长大了也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