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新时间:2024-06-15
母亲生下我不久,父亲就因一场意外伤了根本。
身体上的残缺,工作上的失意,让他变得暴躁易怒。
饭菜有一点不和胃口,他就拽着母亲的头发,把她拖进卧室里暴打。
「给脸不要的***,做的饭跟猪食一样,老子给你脸了!」
他上一秒没动作,下一秒就会突然暴起咆哮,给我两个耳光或者飞起一脚。
冷暴力,言语羞辱是家常便饭。
我在家永远不敢大声说话。
看见他,身体会下意识的僵直,头上冒冷汗。
后来,他偶然参加了一次我的家长会。
那次答案,我考了年纪第一,科科满分。
老师的夸赞,家长的吹捧,让他飘飘然。
他仿佛一夜之间,变成了和蔼的慈父。
会给我准备营养餐,会托人给我买新出的试题,逢人就夸他的女儿聪明漂亮。
我惊喜于他的变化。
好了伤疤忘了疼。
直到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。
一次寻常的数学小测,我考了第二。
回到家,他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冷笑。
像个昏庸的暴君。
「不中用的龟儿,连第一都考不到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」
他拔光我的衣服,把我推出门,关在楼道上。
邻居们紧闭着门窗,不想掺和我家的纷争。
暗处仿佛有无数人在窥视我的裸体。
在嘲笑我,议论我。
我捂住关键部位,头脑发昏,拼命的敲门,哭喊着求饶。
「爸爸,我错了,我以后一定考第一,你开门放我进去好不好……」
直到我哭哑了嗓子,直到羞耻化成河,从头到脚淹没了我,那扇门也没有打开。
凌晨,父亲熟睡了,母亲才偷偷把我放了进去。
那年我十三岁,彻头彻尾的死了一次。
父亲是我逃不脱的噩梦。
他把我拽进深渊,永世不得超生。
我对他的孺慕之情,在那天消失的一干二净。